感谢 @傻糖/新号，具体看置顶 ，是看这位太太的手书《give me a glass of milk》，听现场交响乐使我重新振作。

话说我刚讲要停更就掉粉了。还挺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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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.

“我多么希望你向我走来，穿着婚纱而不是燕尾服。”

1.

汤姆第一次见到杰瑞时，杰瑞穿着借来的燕尾服。他身材矮小，撑不起衣服，燕尾拖在地上。刚上台就传来笑声。汤姆闭着眼睛坐在二楼，静听此人如何发挥。

杰瑞岂会被嘲笑打断？他精彩的表演博得了众人的惊叹，所有乐器都用得如行云流水。在惊讶的目光中，汤姆一步步走下楼梯，视线定在杰瑞身上。

汤姆，被称为音乐之王。他精通各种乐器，尤其是钢琴。手指在弦或琴键上律动，有如神助。他听交响乐时能辨别出任何一个音符的跑偏。他喜欢闭目养神，睁眼时人们都说他的瞳仁仿佛在燃烧。

此刻他来到杰瑞面前，俯身伸出手：“恭喜你，小老鼠。”

2.

杰瑞加入乐队第一天，就看到汤姆趴在桌上睡觉。杰瑞没多想，就拿件衣服帮他披上。

布奇见了笑道：“汤姆最擅长打腹稿，有时一起来就能写下完整的歌。”

“嗯。不过谢谢你，杰瑞。”汤姆在桌上挪了挪，头也不抬地说。

很快这里多了张躺椅，杰瑞说是趴着压迫神经。汤姆带着好奇看向杰瑞，而杰瑞却无法读懂汤姆的目光——他只能看到两团绿火在燃烧。

3.

之前汤姆是公认的第一，杰瑞来后情况就不同了。杰瑞成了拖着燕尾的新星，受到众人青睐，之后他定制的燕尾服都拖在地上，这是标志。他们形成了某种竞争关系。两人的气氛很奇怪，在音乐上常不能达成一致，甚至演奏中就打起来。私下里却关系挺好。据说，他们老聚着，有时走到没人的角落不知干什么，又有人说，杰瑞都是坐汤姆的车回家。

汤姆和杰瑞的打闹带上了舞台。神奇在于，他们打闹归打闹，还能完美无缺地演奏好曲子。本来乐团里颇有微词，看到观众对此反应热烈也不追究了。

3.

终有一天，汤姆和杰瑞的斗争达到了顶峰。他们在新年音乐会上打得满地窟窿，到了末尾只有本为指挥的汤姆在演奏。最后的音符消失时，汤姆也掉了下去。表演宣告结束，杰瑞一个人站在钢琴上向观众鞠躬，笑得很灿烂。

观众全体起立，鼓掌了超过一分钟。

然而观众的热烈反应并未减轻幕后的矛盾。托普斯说，如果专家不给好评，损失费无从取得，乐团会破产甚至解散。

面对众人愤怒的议论，汤姆阴沉着脸站上椅子，狠敲锣，瞪着杰瑞道：“我知道你很有才华，为乐团贡献不少。你若是想比较什么，我承认技不如人。可你这么自作主张，接下来一个月的晚间排练就不要来了。回家，冷静冷静。现在，散了。”

汤姆一把抓起杰瑞放入口袋，两人沉默着坐车回家。一到家中杰瑞就冲进更衣室变形，更衣。汤姆板着脸做完同样的事，出来看到杰瑞在收东西。

“你干什么？”

杰瑞在乐团待了一段时间后，就无厘头地接受汤姆的邀请，搬离自己的小公寓，住进汤姆家中。也正是从那时起，汤姆会随意地在餐桌上放玫瑰花，当其枯萎就换新鲜的。

两人会在锻炼时追着彼此疯跑，放下绅士的架子。杰瑞还是一如既往地给汤姆盖毯子，而汤姆，也会不经意间照顾杰瑞。他们会争夺最后一块饼干或蛋糕。老式留声机的歌声中，抱着对方转圈。他们会站在露台，欣赏嵌在夜空的玫瑰色星辰。有时他们坐在床上，搂着彼此讲说不完的话。又或者，只是安静地躺着，研究对方的每根睫毛。

周末出去购物，买下心仪许久却下不去手的商品。再有，划船到平静的河面，钓起肥美的鱼。

“我……你难道不生气吗？”

杰瑞来自穷乡僻壤，到维也纳时比任何人都紧张。脸上的笑容改变不了内心的惶恐。直到汤姆向他伸出手，杰瑞才找回自我。从另一方面来说，杰瑞对自己的音乐才能十分骄傲。所以之后，深埋于内心的自卑与自傲将杰瑞拉扯着，逼迫他一次次干出格的事向音乐之王挑战。和杰瑞一样骄傲的汤姆当然不会轻易认输。只是，早在比赛开始之前，汤姆就将杰瑞征服了。

“我气啊，气得要死。但舍不得你走。”

杰瑞绷不住了，扔下东西抱住汤姆，将脸埋在汤姆胸前，吮吸那种熟悉的、安稳的味道。汤姆将他横抱起来走向房门，杰瑞搂住对方脖子问去哪儿，汤姆道：“我想去棋牌室……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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