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乃思考三月，酝酿三月而成。我对爱情失去了信仰，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。如果你们执意读下去，就会发现文中的某些东西，已经彻底改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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〇

我在地板上醒来，首先看到天花板和昏暗的灯。

揉着疼痛的后脑环顾四周，屋内一片狼藉，桌椅都移了位。踩烂的香蕉和打翻的红酒……

爬起来理理衣服。

“侦杰呢？”

一

猫鼠侦探社室内一片昏暗，黄晕的光照不亮漆黑角落。老旧的吊扇吱呀作响，侦探泰菲仿佛就在那里注视着我。留声机循环播放着《欢乐颂》，我却在脑中给它填入了其他歌词，轻哼着。

“托卢卡城，一败涂地，暗沉阴霾笼大地……”

天快亮了都没有案子，可以早点打烊了。我自嘲地想，没有了侦探杰瑞，这里还谈得上“猫鼠”吗，我还配做侦探吗？

生活如此无趣。

刚起身准备去锁门，麻烦便进来了。

一只小鼠推门而入，跪在我桌前：“侦探先生，救救我！”

我走过去蹲下扶他：“怎么了？不急，慢慢说。”我认出他来了，新闻里有讲剑客泰菲拜师的事。

“快点，他要来了。借一步说话……”

里屋，他脱下裤子给我看。内裤上，沾了血。我眯起了眼睛，他还是个孩子，眼中含有泪花。

“谁干的？”

“剑客杰瑞……他马上就追来了。”

外面有了声响，我示意剑菲藏好，独自去迎客。

大名鼎鼎的老鼠火枪手挺立在那里，令寒舍蓬荜生辉。达达尼昂帽和鸢尾花罩袍表明他崇高的身份，重剑别在腰间，双手背在身后，唇角略带笑容，微微喘息着。

“您好，这里是猫鼠侦探社，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？”

“我是剑客杰瑞，我的徒弟跑了，刚才追到这边，正好想请你帮忙。”

我倚在门框边，俯视着道貌岸然的来客，沉默不语。

他收起笑容，坚定地说：“价格好商量，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回徒弟。”

我点点头站直了：“嗯，没问题，不过我刚发现放大镜不见了，你能进来帮我找一下吗？没有那玩意儿就麻烦了。”

他点头了。

多年从业的敏感使我做出了判断。丧尽天良的败类，满口谎言的孬种。你辜负了老友的信任，践踏了徒弟的敬仰。我若将你交付于法院，肮脏的金钱必将拯救你于牢笼。即便你身陷囹吾，也难解徒弟之怨，老友之恨，平民之憎，侦探之愤。

房间里光很暗。我背对着他，悄悄摸出手枪。然后拍拍正在找寻的他。

剑杰一回头便对上了黑洞洞的枪口，我则对上了他因惊恐而睁大的双眼。

“呯——”

他的脑浆迸得到处都是，血污慢慢扩散开来。我扣下扳机时竟有些熟悉感。

剑菲从衣橱里出来，我曾和侦杰在那里面做爱。徒弟跪在师傅身边，小心翼翼地避开鲜血，戳了戳毫无生机的脸颊：“真好啊。我们把他埋了吧，来的时候看到楼下有块萝卜地。”

我正有此意。

擦干血迹，将东西装入袋子，我带着铲子与剑菲一同来到楼下。

胡萝卜长势良好，土地十分松软。然而不劳我挖，那里已经有一个和剑杰等大的坑了。

我将麻袋丢进坑，看着剑菲：“你……都算好了？”

他默默注视着坑中，说：“为了能逃走，我盘算了很久，也对你做了点小调查。”

天边有了一丝曙光，我匆忙填土。

TBC